第24章 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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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24章
溫菡玉早已知曉那些流言蜚語, 本也沒當回事，可卻不知道楚越會被人彈劾。
徐瑞汐的小道消息向來多，一半真一般假的, 溫菡玉忍不住問：“你怎知楚大人被人參了一本？”
“我聽我爹說的, 說楚大人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揪住了小辮子，說他竟為了一個女子擅離職守，但這都不重要, 朝堂之上被人參上一本很正常, 只要陛下不認可就無大礙，不過阿玉，你和楚大人的那些傳言是真的嗎？”
溫菡玉無奈一笑：“沒有的事，楚大人是何人，怎麽會和我有私情呢，我和他一起進城不假，但我倆絕對的清清白白的, 你不信我, 你還不信楚大人的品行嗎？”
徐瑞汐點了點頭，關於楚越她雖然沒有留意過，但總能聽到貴女們談論，此人端正的很，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惜：“雖然這件事關乎一個女子的聲譽，但那人是楚大人，風度翩翩，氣質如玉, 若是嫁給他, 倒也是一件幸事，不如你將錯就錯, 嫁給他算了，說起來，你們也是一段妙緣佳話。”
說到最後，徐瑞汐臉上笑出了花。
又拿她打趣說笑，溫菡玉正色解釋：“男女之事，講究的是你情我願，即便綁在一起，成了婚，婚後兩人琴瑟不調，還不如不要成婚，這點閑言碎語，算不得什麽，我本就沒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如此就影響到你的名譽，名譽不好，回頭嫁人……”徐瑞汐沒再說下去，擔心溫菡玉心裏不舒服。
“清者自清，我不怕。”
徐瑞汐聽了之後感覺有些許道理，但說道你情我願，徐瑞汐又不敢茍同：“可我母親說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哪裏會講你情我願，到時候他們中意誰，我就得嫁給誰。”
“你母親自然會事事都為考慮，到時定然會為你挑選一位家世顯赫，才貌雙全的男子。”
“我可不著急嫁人，母親說，要多留我兩年。”
徐瑞汐還沒想過，畢竟家裏還有一個姐姐未出閣，還輪不到議她的親事。
晚間，溫菡玉翻來覆去的又失眠了。
楚越被人參了一本，此事跟她多少有關系，但他當初幫忙找人也是為了自己，他是帶著目的，她錯就錯在把他得幫助當成了對自己有意，再加上溫程旭從中作梗，差一點就信那些話。
可這一路，楚越照顧她是真的，兩次從馬匪中救她也是真的，這份幫助她銘記於心。
所以，溫菡玉每次想到楚越，心中就很迷茫，也許，他就是這樣的人，若是換做其他人，他也會出手相救，而不是因為她才這般，她應該保持一顆敬重的心，不能對楚越有半點非分之想。
臘t月二十九，溫菡玉給姚師傅和不辛在成衣店做的衣物已經縫制好了。
原本溫菡玉想親自送過去，再看看兩人的情況如何。
可眼下覺得還是不去青石巷為好，免得被有心之人瞧見，再落下口舌，就差遣楊媽媽把她準備的衣物和過年時的吃食送過去。
這廂楊媽媽送完東西就去了西院裏回消息。
此時，溫菡玉執筆寫字，手上雖做著事，可一直都仔細聆聽楊媽媽的話。
“姑娘，姚師傅的扭傷的腳踝已經全好，腿也正在治療，郎中說這是舊疾，需得慢慢調理，但若恢覆如初，有些不大可能。”
“回頭再去打聽打聽，有沒有擅長治療腿疾的郎中，不能郎中說什麽，咱們就信什麽。”
“是這個理，還有老奴回來的時候見到了楚大人，他說等過了年，想找個機會跟姑娘見上一面。”
“見我？”溫菡玉放下手中的筆：“他可有說因何事要見我？”
“楚大人說姑娘名譽受損，會好好查一查散播謠言的人，等找到了人，必定將那人帶來給姑娘賠罪。”
溫菡玉不明白，找到了那散播謠言的人就好，楚越為何還要見她：“那見不見我，又有什麽關系，麻煩。”
楊媽媽嘆息一聲：“老奴覺得，楚大人對姑娘是有些情意的。”
溫菡玉立刻對楊媽媽做了一個住嘴的手勢：“楊媽媽，這話可不能亂說，楚大人可不是為了幫我才做那些事，我我分辯的清楚，這會也沒什麽事，您去歇著吧。”
楊媽媽不再多說什麽，其實，原本對楚越是有些避諱的，但想到上次楚越帶著官兵來營救她們家姑娘，心裏就覺得此人是個可靠之人。
平日裏的好幾乎人人都能做到，如果在危難的時候能夠出手，才是真性情，故而說話也開始偏袒楚越。
楚越在意的，不僅是她的聲譽吧，還有他自己的。
他這人向來不與女子有牽扯，猶如皚皚白雪一般的純凈潔白，而她 ，讓他的清譽染了雜質，也罷，隨他怎麽查。
除夕夜，溫府掛起了紅燈籠。
小薛氏在的時候，也會讓大夥都留在房裏守歲。
許氏不喜歡跟小薛氏在一起守歲，以前她做姑娘的時候時候，在家裏守歲可以無拘無束的和父母暢聊，而在溫府，卻要處處小心薛氏的刁難。
即便是除夕夜，小薛氏也會立下需多規矩。
去年除夕，小薛氏不在溫府，她的除夕夜過的十分舒坦。
把丫鬟婆子都遣散，夫妻兩人在一處寫詩畫畫，飲酒作樂。
今年溫菡玉在溫府，姨太太又不在身邊，許氏想著勢必不能讓她覺得冷落。
叫上三五個丫鬟，大夥圍在一處吃瓜果糕點，只聊天也沒甚意思，有人提議，玩行酒令。
直到深夜，房間裏都是熱鬧的。
溫菡玉起初只在一旁瞧他們玩，在許氏的再三邀請下，也加入進去，還被懲罰飲了幾杯酒。
溫程旭一直在旁邊照看女兒，後來女兒睡著了，他就抱著坐在一旁，平日裏見慣了許氏穩重持家的模樣，殊不知她還有些才情，行酒令幾圈，就沒輸過，與人說話，也是開懷大笑，以前覺得她就是那樣賢惠會持家的女子，殊不知，她一直把真正的自己藏起來。
行酒令結束，許氏遣散眾人，溫菡玉正要走，卻被許氏留下說話。
溫程旭已經撐不住了，把女兒抱回房裏，幫她蓋好錦衾，正想去勸說許氏早些歇息，卻聽到姑嫂兩人的談話。
“楚越此人倒是不錯，這幾日我還特意打聽了一番，他錦陽楚氏後人，世家大族，又是朝廷新貴，如今你倆的事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，若你願意嫁他……”
“嫂嫂，你就別拿這事我打趣了，這件事讓溫家跟著我蒙羞了，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，等過了年我打算離開京城，這些不實的消息也就慢慢煙消雲散了。”
溫菡玉其實想了很久，若得了機會見面，就和楚越商議一下，等事情有了結果，把姚師傅送到淅水就好，她也不必再京城裏一直等著。
得知溫菡玉要走的想法，許氏正要勸解，卻聽道屏風另一邊傳來了聲音。
“不能離開。”
溫程旭繞過屏風，走了出來：“你不是挺有膽量嗎？一點閑言碎語就受不住了，楚越這段時日挺背的，他被人參了一本，小妹，等過了年，去看望一下楚大人，畢竟這些事跟你脫不了關系。”
溫菡玉不想把楚越被彈劾的事扯到自己身上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：“他被人彈劾可跟沒啥關系，這是他的事，還要我去看望，還嫌我和他的閑言碎語不夠多嗎？”
“我倆不是這個意思，再者，楚大冰清玉潤，潔身自好，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，或許這也是個機會。”許氏道。
“嫂嫂，這不是逼著他娶嗎？楚越這人對誰都好，我不是最特別的那個，當然，我也不喜楚大人，你們兩個別說了，說的我好像非他不嫁似的。”說完這些話，溫菡玉起身，朝著兩人施禮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也該回了，哥哥嫂嫂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夫妻兩個兩兩對望，一個愛莫能助，另一個只覺的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
大年初一一大早，吉星和佳月早早的把溫菡玉喚起，開始認真梳妝打扮。
簡單用了些早膳，許氏帶著溫菡玉一道出門，而溫程旭要到宮裏去拜賀。
溫菡玉隨著嫂嫂一起去給親鄰好友拜年，許氏是個話多的，見了誰都要聊上一會，溫菡玉跟著許氏聽到了許多傳言八卦，不過轉念一想，自己何嘗不是別人口中的笑料呢。
回來時，在街上看舞獅，大街小巷時不時傳來小娃娃們點炮仗的聲音。
午後，溫菡玉又見了徐瑞汐和傅萱，一道去了梅花苑裏戲耍了半日。
這個年，過的忙碌又熱鬧。
正月初五，溫程旭去了一趟薛府，拜訪薛府的幾個舅舅和舅母。
回來的時候，臉色難看極了。
許氏正要問為何來的這麽早，卻見溫程旭直接去了西院裏。
許氏立馬警覺，直接追了過去：“爺，怎麽了？瞧著你面色不好，有什麽事不能先跟我說一說。”
“跟你說了又怎樣，每次你不都向著她。”溫程旭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。
溫程旭走時候還好好的，一來就變了臉色，看來這問題出在薛府中，她一把拽住溫程旭的手臂道：“不要沖動，你先冷靜下來，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麽，凡是不能只聽一面之詞。”
溫程旭在西院門口停下腳步道：“你知道小妹在外面做了什麽事嗎？”
許氏方才已經料想到了，前些日子薛家舅母就找到她，說了溫菡玉在如意湖冰嬉的時候，當著郡主和所有人的面，讓薛慧兒難堪，還想找溫程旭告狀，被她糊弄過去了，臨近過年，戶部正是忙碌的時候，她沒把這事告訴溫程旭，想來薛家舅母借著拜年的這個機會又胡言亂語了。
理清了思路，許氏道：“以小妹的心性，她還能做什麽事，即使做了，也是被人逼得，我就不信，以她的性子會主動招惹人。”
“年前如意湖冰嬉，小妹當著敏儀郡主和所有人的面，讓表妹甚是難堪，你可知道？”
許氏振振有詞的說道：“知道，這件事不僅知道，我還特意去打聽人，做了一番了解，當時是你那薛慧兒主動挑釁的，想要誣陷小妹，好在小妹及時化解與郡主之間的的隔閡，若真的被薛慧兒挑唆成功，那麽我們溫府就得罪了敏儀郡主，敏儀郡主可是安王的寶貝疙瘩，得罪了敏儀郡主就等於得罪了安王，你不幫小妹就算了，還胳膊往外拐，到時候安王找咱們麻煩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聽了許氏一通話，溫程旭怒氣消了一半，他是有些沖動了。
“你想想啊，薛府的人怎麽會為咱們溫府考慮，如今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再人世了，你的兩個舅舅舅母沒一個真正為咱們溫府考慮的，特別是大舅母，成天就會挑唆離間，有幾個人說她好的，你小心被她當槍使。”
溫程旭道：“哪裏有這麽嚴重，你們婦道人家就是想到多。”
“是呀，哪裏有這麽嚴重，小妹只是與薛慧兒不合，拌了幾句嘴而已，也不算什麽大事，大舅母是不是在薛家跟你哭天抹淚來著？大過年的，真是晦氣。”
每次遇到薛家的事，溫程旭就說不過許氏，倒是她，每次都能說出幾分道理來，被許氏這麽問後，瞬間沒了方才t的氣勢。
溫程旭幼時沒少往薛家跑，對於薛府，是有一些感情在的。
這邊吉星把溫程旭和許氏在西院門口的事告知溫菡玉，見他們遲遲不來，溫菡玉就主動迎了過去。
既然來了，溫程旭還是覺得詢問一番。
三人來到西院正房明間裏，各自落座，溫程旭清了清嗓子，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，開口問：“你是不是跟薛慧兒吵架了？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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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菡玉早已知曉那些流言蜚語, 本也沒當回事，可卻不知道楚越會被人彈劾。
徐瑞汐的小道消息向來多，一半真一般假的, 溫菡玉忍不住問：“你怎知楚大人被人參了一本？”
“我聽我爹說的, 說楚大人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揪住了小辮子，說他竟為了一個女子擅離職守，但這都不重要, 朝堂之上被人參上一本很正常, 只要陛下不認可就無大礙，不過阿玉，你和楚大人的那些傳言是真的嗎？”
溫菡玉無奈一笑：“沒有的事，楚大人是何人，怎麽會和我有私情呢，我和他一起進城不假，但我倆絕對的清清白白的, 你不信我, 你還不信楚大人的品行嗎？”
徐瑞汐點了點頭，關於楚越她雖然沒有留意過，但總能聽到貴女們談論，此人端正的很，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惜：“雖然這件事關乎一個女子的聲譽，但那人是楚大人，風度翩翩，氣質如玉, 若是嫁給他, 倒也是一件幸事，不如你將錯就錯, 嫁給他算了，說起來，你們也是一段妙緣佳話。”
說到最後，徐瑞汐臉上笑出了花。
又拿她打趣說笑，溫菡玉正色解釋：“男女之事，講究的是你情我願，即便綁在一起，成了婚，婚後兩人琴瑟不調，還不如不要成婚，這點閑言碎語，算不得什麽，我本就沒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如此就影響到你的名譽，名譽不好，回頭嫁人……”徐瑞汐沒再說下去，擔心溫菡玉心裏不舒服。
“清者自清，我不怕。”
徐瑞汐聽了之後感覺有些許道理，但說道你情我願，徐瑞汐又不敢茍同：“可我母親說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哪裏會講你情我願，到時候他們中意誰，我就得嫁給誰。”
“你母親自然會事事都為考慮，到時定然會為你挑選一位家世顯赫，才貌雙全的男子。”
“我可不著急嫁人，母親說，要多留我兩年。”
徐瑞汐還沒想過，畢竟家裏還有一個姐姐未出閣，還輪不到議她的親事。
晚間，溫菡玉翻來覆去的又失眠了。
楚越被人參了一本，此事跟她多少有關系，但他當初幫忙找人也是為了自己，他是帶著目的，她錯就錯在把他得幫助當成了對自己有意，再加上溫程旭從中作梗，差一點就信那些話。
可這一路，楚越照顧她是真的，兩次從馬匪中救她也是真的，這份幫助她銘記於心。
所以，溫菡玉每次想到楚越，心中就很迷茫，也許，他就是這樣的人，若是換做其他人，他也會出手相救，而不是因為她才這般，她應該保持一顆敬重的心，不能對楚越有半點非分之想。
臘t月二十九，溫菡玉給姚師傅和不辛在成衣店做的衣物已經縫制好了。
原本溫菡玉想親自送過去，再看看兩人的情況如何。
可眼下覺得還是不去青石巷為好，免得被有心之人瞧見，再落下口舌，就差遣楊媽媽把她準備的衣物和過年時的吃食送過去。
這廂楊媽媽送完東西就去了西院裏回消息。
此時，溫菡玉執筆寫字，手上雖做著事，可一直都仔細聆聽楊媽媽的話。
“姑娘，姚師傅的扭傷的腳踝已經全好，腿也正在治療，郎中說這是舊疾，需得慢慢調理，但若恢覆如初，有些不大可能。”
“回頭再去打聽打聽，有沒有擅長治療腿疾的郎中，不能郎中說什麽，咱們就信什麽。”
“是這個理，還有老奴回來的時候見到了楚大人，他說等過了年，想找個機會跟姑娘見上一面。”
“見我？”溫菡玉放下手中的筆：“他可有說因何事要見我？”
“楚大人說姑娘名譽受損，會好好查一查散播謠言的人，等找到了人，必定將那人帶來給姑娘賠罪。”
溫菡玉不明白，找到了那散播謠言的人就好，楚越為何還要見她：“那見不見我，又有什麽關系，麻煩。”
楊媽媽嘆息一聲：“老奴覺得，楚大人對姑娘是有些情意的。”
溫菡玉立刻對楊媽媽做了一個住嘴的手勢：“楊媽媽，這話可不能亂說，楚大人可不是為了幫我才做那些事，我我分辯的清楚，這會也沒什麽事，您去歇著吧。”
楊媽媽不再多說什麽，其實，原本對楚越是有些避諱的，但想到上次楚越帶著官兵來營救她們家姑娘，心裏就覺得此人是個可靠之人。
平日裏的好幾乎人人都能做到，如果在危難的時候能夠出手，才是真性情，故而說話也開始偏袒楚越。
楚越在意的，不僅是她的聲譽吧，還有他自己的。
他這人向來不與女子有牽扯，猶如皚皚白雪一般的純凈潔白，而她 ，讓他的清譽染了雜質，也罷，隨他怎麽查。
除夕夜，溫府掛起了紅燈籠。
小薛氏在的時候，也會讓大夥都留在房裏守歲。
許氏不喜歡跟小薛氏在一起守歲，以前她做姑娘的時候時候，在家裏守歲可以無拘無束的和父母暢聊，而在溫府，卻要處處小心薛氏的刁難。
即便是除夕夜，小薛氏也會立下需多規矩。
去年除夕，小薛氏不在溫府，她的除夕夜過的十分舒坦。
把丫鬟婆子都遣散，夫妻兩人在一處寫詩畫畫，飲酒作樂。
今年溫菡玉在溫府，姨太太又不在身邊，許氏想著勢必不能讓她覺得冷落。
叫上三五個丫鬟，大夥圍在一處吃瓜果糕點，只聊天也沒甚意思，有人提議，玩行酒令。
直到深夜，房間裏都是熱鬧的。
溫菡玉起初只在一旁瞧他們玩，在許氏的再三邀請下，也加入進去，還被懲罰飲了幾杯酒。
溫程旭一直在旁邊照看女兒，後來女兒睡著了，他就抱著坐在一旁，平日裏見慣了許氏穩重持家的模樣，殊不知她還有些才情，行酒令幾圈，就沒輸過，與人說話，也是開懷大笑，以前覺得她就是那樣賢惠會持家的女子，殊不知，她一直把真正的自己藏起來。
行酒令結束，許氏遣散眾人，溫菡玉正要走，卻被許氏留下說話。
溫程旭已經撐不住了，把女兒抱回房裏，幫她蓋好錦衾，正想去勸說許氏早些歇息，卻聽到姑嫂兩人的談話。
“楚越此人倒是不錯，這幾日我還特意打聽了一番，他錦陽楚氏後人，世家大族，又是朝廷新貴，如今你倆的事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，若你願意嫁他……”
“嫂嫂，你就別拿這事我打趣了，這件事讓溫家跟著我蒙羞了，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，等過了年我打算離開京城，這些不實的消息也就慢慢煙消雲散了。”
溫菡玉其實想了很久，若得了機會見面，就和楚越商議一下，等事情有了結果，把姚師傅送到淅水就好，她也不必再京城裏一直等著。
得知溫菡玉要走的想法，許氏正要勸解，卻聽道屏風另一邊傳來了聲音。
“不能離開。”
溫程旭繞過屏風，走了出來：“你不是挺有膽量嗎？一點閑言碎語就受不住了，楚越這段時日挺背的，他被人參了一本，小妹，等過了年，去看望一下楚大人，畢竟這些事跟你脫不了關系。”
溫菡玉不想把楚越被彈劾的事扯到自己身上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：“他被人彈劾可跟沒啥關系，這是他的事，還要我去看望，還嫌我和他的閑言碎語不夠多嗎？”
“我倆不是這個意思，再者，楚大冰清玉潤，潔身自好，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，或許這也是個機會。”許氏道。
“嫂嫂，這不是逼著他娶嗎？楚越這人對誰都好，我不是最特別的那個，當然，我也不喜楚大人，你們兩個別說了，說的我好像非他不嫁似的。”說完這些話，溫菡玉起身，朝著兩人施禮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也該回了，哥哥嫂嫂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夫妻兩個兩兩對望，一個愛莫能助，另一個只覺的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
大年初一一大早，吉星和佳月早早的把溫菡玉喚起，開始認真梳妝打扮。
簡單用了些早膳，許氏帶著溫菡玉一道出門，而溫程旭要到宮裏去拜賀。
溫菡玉隨著嫂嫂一起去給親鄰好友拜年，許氏是個話多的，見了誰都要聊上一會，溫菡玉跟著許氏聽到了許多傳言八卦，不過轉念一想，自己何嘗不是別人口中的笑料呢。
回來時，在街上看舞獅，大街小巷時不時傳來小娃娃們點炮仗的聲音。
午後，溫菡玉又見了徐瑞汐和傅萱，一道去了梅花苑裏戲耍了半日。
這個年，過的忙碌又熱鬧。
正月初五，溫程旭去了一趟薛府，拜訪薛府的幾個舅舅和舅母。
回來的時候，臉色難看極了。
許氏正要問為何來的這麽早，卻見溫程旭直接去了西院裏。
許氏立馬警覺，直接追了過去：“爺，怎麽了？瞧著你面色不好，有什麽事不能先跟我說一說。”
“跟你說了又怎樣，每次你不都向著她。”溫程旭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。
溫程旭走時候還好好的，一來就變了臉色，看來這問題出在薛府中，她一把拽住溫程旭的手臂道：“不要沖動，你先冷靜下來，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麽，凡是不能只聽一面之詞。”
溫程旭在西院門口停下腳步道：“你知道小妹在外面做了什麽事嗎？”
許氏方才已經料想到了，前些日子薛家舅母就找到她，說了溫菡玉在如意湖冰嬉的時候，當著郡主和所有人的面，讓薛慧兒難堪，還想找溫程旭告狀，被她糊弄過去了，臨近過年，戶部正是忙碌的時候，她沒把這事告訴溫程旭，想來薛家舅母借著拜年的這個機會又胡言亂語了。
理清了思路，許氏道：“以小妹的心性，她還能做什麽事，即使做了，也是被人逼得，我就不信，以她的性子會主動招惹人。”
“年前如意湖冰嬉，小妹當著敏儀郡主和所有人的面，讓表妹甚是難堪，你可知道？”
許氏振振有詞的說道：“知道，這件事不僅知道，我還特意去打聽人，做了一番了解，當時是你那薛慧兒主動挑釁的，想要誣陷小妹，好在小妹及時化解與郡主之間的的隔閡，若真的被薛慧兒挑唆成功，那麽我們溫府就得罪了敏儀郡主，敏儀郡主可是安王的寶貝疙瘩，得罪了敏儀郡主就等於得罪了安王，你不幫小妹就算了，還胳膊往外拐，到時候安王找咱們麻煩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聽了許氏一通話，溫程旭怒氣消了一半，他是有些沖動了。
“你想想啊，薛府的人怎麽會為咱們溫府考慮，如今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再人世了，你的兩個舅舅舅母沒一個真正為咱們溫府考慮的，特別是大舅母，成天就會挑唆離間，有幾個人說她好的，你小心被她當槍使。”
溫程旭道：“哪裏有這麽嚴重，你們婦道人家就是想到多。”
“是呀，哪裏有這麽嚴重，小妹只是與薛慧兒不合，拌了幾句嘴而已，也不算什麽大事，大舅母是不是在薛家跟你哭天抹淚來著？大過年的，真是晦氣。”
每次遇到薛家的事，溫程旭就說不過許氏，倒是她，每次都能說出幾分道理來，被許氏這麽問後，瞬間沒了方才t的氣勢。
溫程旭幼時沒少往薛家跑，對於薛府，是有一些感情在的。
這邊吉星把溫程旭和許氏在西院門口的事告知溫菡玉，見他們遲遲不來，溫菡玉就主動迎了過去。
既然來了，溫程旭還是覺得詢問一番。
三人來到西院正房明間裏，各自落座，溫程旭清了清嗓子，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，開口問：“你是不是跟薛慧兒吵架了？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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